第 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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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高溫鈺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我也只是賭了一把，沒想到你們居然答應了。”
吳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：“這個你還是得感謝我師妹，是她想讓的。”
高溫鈺對我微微頷首，我也沖他笑了笑。
“敢問二位是何貴人，記住了也便我日後報恩。”
“都說了舉手之勞，你大可不必這樣，而且我們出來游歷不便透露身份，還望海涵。”
高溫鈺思索片刻道：“如此，那便算了，只是希望我們日後有緣還能再見。”
吳瀟道：“告辭。”
高溫鈺急忙擺手道：“這位朋友，不如你去我家坐坐，報不了恩請一頓飯總是可以的吧？何況你至少給我留個稱呼，也方便我與你交談啊！”
吳瀟道：“既如此，那便叫我……天緣罷。”
“天緣……”向天問今朝，不解其中緣。
“好，那我便喚你為天緣兄如何？”
“哈哈，既都告訴你了，如何稱呼自然也是你自己決定才好。”
“那天緣兄何不到寒舍坐坐？”
“不必了，高公子還是早些帶你妹妹回去吧，免得又出意外，我和師妹還有些事要處理，就不去貴府叨擾了。”說完吳瀟行了禮，站直了身子。高溫鈺輕嘆一聲道：“好吧，既如此，我也不強求，天緣兄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待到我與吳瀟離開之後，我問道：“師兄為何不告訴他們我們的消息？”
“萍水相逢罷了，日後還不一定再見面，多說無益。”
“那要是以後還能見面呢？”
本來我也是無意間問起這句話，誰知吳瀟竟頓住了腳步認真思索起來，半晌對我笑道：“那一定告訴他們。”
我的心沈了沈，輕點了一下頭。
“那是……落日？”我驚道：“沒想到一個拍賣會竟開了這麽久嗎？可惜了，都沒好好玩呢……”
吳瀟寵溺地對我笑了笑道：“沒關系，今日師兄陪你，你想玩多久都好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好啊！我們先去看落日吧哈哈哈哈！”
夕陽西下，落日餘暉斜照，布滿整個世界，吳瀟站在夕陽下，變成了影子，餘暉勾勒出他清晰的側顏，平滑的線條蜿蜒而下，從眼睫毛到喉結，再到整個身軀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，卻莫名讓人感到舒心。
“師兄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真好。”
吳瀟對我淡淡一笑。
我正在楞楞的看著吳瀟，卻不料他抓住我的手，塞給了我一個東西。我正要拿起來看看，吳瀟卻阻止我道：“現在不急，日後再看。”
我乖乖地點了點頭，將它收了起來。“呀！壞了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我問道。
“我們把宋漣忘了！”
“……快去找他啊！”我大步流星地沖向拍賣會，路上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，我習慣性地說了句：“抱歉”，便繼續向前跑了去。
“宋漣！”呼～還好還好，宋漣還在……
“你們去哪兒了？怎麽現在才到？”
“不是……其實，拍賣會已經結束了，哈哈，抱歉啊。”
宋漣嘆氣道：“難怪，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路，走丟了呢。”
吳瀟道：“你何時過來的？”
“太陽落山前我就到了。”
我兩手叉腰，質問道：“不對啊，拍賣會正好是在太陽落山前結束的，你這時間掐的這麽準的嗎？”
“這樣嗎？那時間挺長的。”
我奸詐一笑，勾住宋漣的脖子說道：“我覺得不對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呀？”
正巧這時，遠處竟劈裏啪啦響起了鞭炮聲，我擡頭望去，天空五顏六色的煙火競相綻放，仿佛是一場盛大的宴會。
“這是你弄的？”我問道。
“是啊……今天路過煙火店順道買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順道買的嗎？我不自覺勾起了嘴角，讓那些煙火盡管照到我的臉上。
“啊～好累呀！”我回到寢室便癩皮狗般的躺在了床上。
吳瀟道：“怎麽，今天玩夠了嗎？”
“嗯嗯，如果以後能天天和師兄這樣在一起就更好了！”
吳瀟輕笑道：“傻丫頭，哪有這麽好的事呀？好了，你乖乖睡覺，養足精神才好再出來玩。”
“可是師兄，我不太想睡覺，你陪陪我吧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就坐在你旁邊，哪兒都不去，你好好睡覺吧。”
“師兄我明天起來能看到你吧？”
吳瀟道：“也許吧。”
我笑了笑，沒再說話，轉過身去才道：“那我睡了。”
半晌，吳瀟溫語叫了我一聲，我沒答應。閉眼間，我聽到踱步聲從我床邊走到桌子旁，不一會兒便感到房中一暗，有人從桌旁踱步至我床前。
“師妹，對不起了。”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低語，接著臉頰被輕輕碰了一下，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，輕掩了門。
我的臉頰熱乎乎的，有什麽東西滑過了眼睛，落在了脖頸處。
“春淮，早啊！”宋漣沖我打著招呼。
“早。”我回道：“我師兄呢？”
“他說你師父有點事叫他回去，應該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這樣嗎……”
“嗯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宋漣，我先出去轉轉，你就不必等我吃飯了。”
“沒事，我正好也有點事要做，就等你回來一起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我應道。
半晌我跑到一個小巷子裏左右觀望了一下，發現四下無人便拿出了昨日吳瀟給我的東西——一個木雕。雕刻的女孩身著輕衣，一臉俏皮相，手中還抱著一只兔子。
我一時竟不知是哭還是笑，仔細地看著這個木雕。
或許，這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吧。
我滿街晃晃悠悠地轉著，最終停在了一個青白色大門前。
“站住！你是何人？”門口兩個看守道。
我嗤笑一聲道：“我要是想進，你們可攔不住我的。”
那兩人互看了一眼道：“那你想如何？”
“你告訴高溫鈺，就說有位狐貍朋友來找他。”其中一人走了進去，另一人則繼續盯著我。
不一會兒，那人出來道：“高少爺請你進去。”
我拱手道謝，然後大步跨進了院中。
“是你啊！”高溫鈺驚喜道。
“哈嘍！”
高溫鈺擡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，說道：“快請坐。”
我微微頷首，坐在了客座上：“令妹可還好？”“昨日的確受了很大的刺激，現在還在休息。”
我點頭：“她還沒有修出人形嗎？”
“她不是妖。”高溫鈺說著苦笑道：“我這個妹妹啊，做什麽都好，唯獨對修煉沒有興趣，當初她本不願來到這裏，被我強行帶下來，卻不想我一個不留神便被人抓了去，早知如此，我便不……”
“人各有志，你這樣做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，不過也看得出你的確很照顧你妹妹。”
“嗯，如若有一天，我妹妹真有不測，我寧願用我自己的命換她幸福。”
“你錯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以你的命換她的命，她是活下來了，可你知道她會不會真正的幸福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如果自己在乎的，愛的人為自己而死，那麽哪怕她能長命百歲，也終是不會再幸福了。”
“……如此嗎？”
“這人與人的關系就像花與莖，花為保莖而亡，可這莖，卻終是孤獨者了。”
“可我不想她受到傷害。”
“可她甘願受傷，也不願你替她挨刀。”
“……”
我看著沈默的高溫鈺，心裏默默點了個讚：“還不知令妹姓名表字。”
“如芷。”
“沒有姓？”
“嗯，還沒正式為她起一個人類的名字呢。”“是嗎？那你打算何時起？”
“先好好修煉再說吧。”
我不禁有些失笑，正預開口說話，卻聽見高溫鈺道：“還不知恩人你的表字。”
“春淮，字碧水。”
“春？”
“我無姓。”
高溫鈺歪頭看向我，眼裏有些疑慮：“為何？”
“因為我本不是當地人，只不過被師父撿了去撫養長大，自然沒有姓。”
“你師父為何不讓你跟著他姓？”
“我自己要求的，因為有些事情，沒有姓更方便一些。”
高溫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正色道：“今日你來可是有什麽事？”
我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這件事以後再說，我還有其他事情想要麻煩你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我可否去看看如芷？”
高溫鈺笑道：“當然可以，我這就帶你過去。”“多謝。”
當我看到如芷是，她正蜷著身子，一只爪子抵在頭下，尾巴對著空氣一搖一搖的——睡著了。高溫鈺嘆了口氣，溫聲道：“如芷，起來……”
我趕忙阻止道：“算了算了，既然它睡著了，那以後再說吧。”
如芷大概睡得淺，聽到我們說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我們。
我楞了一秒，僵硬地舉起右手：“你好……”如芷眨巴著眼睛，滿臉疑惑。
高溫鈺道：“這位是春淮姑娘，那日就是她救了你。”
如芷的嘴角往後咧了咧，露出一個看似優雅但又有點……狡猾的笑？然後微微屈膝。
我站在原地，心道：這咋回事？
高溫鈺看著我，微笑道：“實在抱歉，我們狐族笑起來就這樣，天生的。”
我連連擺手道：“啊～沒事沒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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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溫鈺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我也只是賭了一把，沒想到你們居然答應了。”
吳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：“這個你還是得感謝我師妹，是她想讓的。”
高溫鈺對我微微頷首，我也沖他笑了笑。
“敢問二位是何貴人，記住了也便我日後報恩。”
“都說了舉手之勞，你大可不必這樣，而且我們出來游歷不便透露身份，還望海涵。”
高溫鈺思索片刻道：“如此，那便算了，只是希望我們日後有緣還能再見。”
吳瀟道：“告辭。”
高溫鈺急忙擺手道：“這位朋友，不如你去我家坐坐，報不了恩請一頓飯總是可以的吧？何況你至少給我留個稱呼，也方便我與你交談啊！”
吳瀟道：“既如此，那便叫我……天緣罷。”
“天緣……”向天問今朝，不解其中緣。
“好，那我便喚你為天緣兄如何？”
“哈哈，既都告訴你了，如何稱呼自然也是你自己決定才好。”
“那天緣兄何不到寒舍坐坐？”
“不必了，高公子還是早些帶你妹妹回去吧，免得又出意外，我和師妹還有些事要處理，就不去貴府叨擾了。”說完吳瀟行了禮，站直了身子。高溫鈺輕嘆一聲道：“好吧，既如此，我也不強求，天緣兄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待到我與吳瀟離開之後，我問道：“師兄為何不告訴他們我們的消息？”
“萍水相逢罷了，日後還不一定再見面，多說無益。”
“那要是以後還能見面呢？”
本來我也是無意間問起這句話，誰知吳瀟竟頓住了腳步認真思索起來，半晌對我笑道：“那一定告訴他們。”
我的心沈了沈，輕點了一下頭。
“那是……落日？”我驚道：“沒想到一個拍賣會竟開了這麽久嗎？可惜了，都沒好好玩呢……”
吳瀟寵溺地對我笑了笑道：“沒關系，今日師兄陪你，你想玩多久都好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好啊！我們先去看落日吧哈哈哈哈！”
夕陽西下，落日餘暉斜照，布滿整個世界，吳瀟站在夕陽下，變成了影子，餘暉勾勒出他清晰的側顏，平滑的線條蜿蜒而下，從眼睫毛到喉結，再到整個身軀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，卻莫名讓人感到舒心。
“師兄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真好。”
吳瀟對我淡淡一笑。
我正在楞楞的看著吳瀟，卻不料他抓住我的手，塞給了我一個東西。我正要拿起來看看，吳瀟卻阻止我道：“現在不急，日後再看。”
我乖乖地點了點頭，將它收了起來。“呀！壞了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我問道。
“我們把宋漣忘了！”
“……快去找他啊！”我大步流星地沖向拍賣會，路上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，我習慣性地說了句：“抱歉”，便繼續向前跑了去。
“宋漣！”呼～還好還好，宋漣還在……
“你們去哪兒了？怎麽現在才到？”
“不是……其實，拍賣會已經結束了，哈哈，抱歉啊。”
宋漣嘆氣道：“難怪，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路，走丟了呢。”
吳瀟道：“你何時過來的？”
“太陽落山前我就到了。”
我兩手叉腰，質問道：“不對啊，拍賣會正好是在太陽落山前結束的，你這時間掐的這麽準的嗎？”
“這樣嗎？那時間挺長的。”
我奸詐一笑，勾住宋漣的脖子說道：“我覺得不對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呀？”
正巧這時，遠處竟劈裏啪啦響起了鞭炮聲，我擡頭望去，天空五顏六色的煙火競相綻放，仿佛是一場盛大的宴會。
“這是你弄的？”我問道。
“是啊……今天路過煙火店順道買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順道買的嗎？我不自覺勾起了嘴角，讓那些煙火盡管照到我的臉上。
“啊～好累呀！”我回到寢室便癩皮狗般的躺在了床上。
吳瀟道：“怎麽，今天玩夠了嗎？”
“嗯嗯，如果以後能天天和師兄這樣在一起就更好了！”
吳瀟輕笑道：“傻丫頭，哪有這麽好的事呀？好了，你乖乖睡覺，養足精神才好再出來玩。”
“可是師兄，我不太想睡覺，你陪陪我吧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就坐在你旁邊，哪兒都不去，你好好睡覺吧。”
“師兄我明天起來能看到你吧？”
吳瀟道：“也許吧。”
我笑了笑，沒再說話，轉過身去才道：“那我睡了。”
半晌，吳瀟溫語叫了我一聲，我沒答應。閉眼間，我聽到踱步聲從我床邊走到桌子旁，不一會兒便感到房中一暗，有人從桌旁踱步至我床前。
“師妹，對不起了。”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低語，接著臉頰被輕輕碰了一下，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，輕掩了門。
我的臉頰熱乎乎的，有什麽東西滑過了眼睛，落在了脖頸處。
“春淮，早啊！”宋漣沖我打著招呼。
“早。”我回道：“我師兄呢？”
“他說你師父有點事叫他回去，應該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這樣嗎……”
“嗯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宋漣，我先出去轉轉，你就不必等我吃飯了。”
“沒事，我正好也有點事要做，就等你回來一起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我應道。
半晌我跑到一個小巷子裏左右觀望了一下，發現四下無人便拿出了昨日吳瀟給我的東西——一個木雕。雕刻的女孩身著輕衣，一臉俏皮相，手中還抱著一只兔子。
我一時竟不知是哭還是笑，仔細地看著這個木雕。
或許，這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吧。
我滿街晃晃悠悠地轉著，最終停在了一個青白色大門前。
“站住！你是何人？”門口兩個看守道。
我嗤笑一聲道：“我要是想進，你們可攔不住我的。”
那兩人互看了一眼道：“那你想如何？”
“你告訴高溫鈺，就說有位狐貍朋友來找他。”其中一人走了進去，另一人則繼續盯著我。
不一會兒，那人出來道：“高少爺請你進去。”
我拱手道謝，然後大步跨進了院中。
“是你啊！”高溫鈺驚喜道。
“哈嘍！”
高溫鈺擡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，說道：“快請坐。”
我微微頷首，坐在了客座上：“令妹可還好？”“昨日的確受了很大的刺激，現在還在休息。”
我點頭：“她還沒有修出人形嗎？”
“她不是妖。”高溫鈺說著苦笑道：“我這個妹妹啊，做什麽都好，唯獨對修煉沒有興趣，當初她本不願來到這裏，被我強行帶下來，卻不想我一個不留神便被人抓了去，早知如此，我便不……”
“人各有志，你這樣做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，不過也看得出你的確很照顧你妹妹。”
“嗯，如若有一天，我妹妹真有不測，我寧願用我自己的命換她幸福。”
“你錯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以你的命換她的命，她是活下來了，可你知道她會不會真正的幸福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如果自己在乎的，愛的人為自己而死，那麽哪怕她能長命百歲，也終是不會再幸福了。”
“……如此嗎？”
“這人與人的關系就像花與莖，花為保莖而亡，可這莖，卻終是孤獨者了。”
“可我不想她受到傷害。”
“可她甘願受傷，也不願你替她挨刀。”
“……”
我看著沈默的高溫鈺，心裏默默點了個讚：“還不知令妹姓名表字。”
“如芷。”
“沒有姓？”
“嗯，還沒正式為她起一個人類的名字呢。”“是嗎？那你打算何時起？”
“先好好修煉再說吧。”
我不禁有些失笑，正預開口說話，卻聽見高溫鈺道：“還不知恩人你的表字。”
“春淮，字碧水。”
“春？”
“我無姓。”
高溫鈺歪頭看向我，眼裏有些疑慮：“為何？”
“因為我本不是當地人，只不過被師父撿了去撫養長大，自然沒有姓。”
“你師父為何不讓你跟著他姓？”
“我自己要求的，因為有些事情，沒有姓更方便一些。”
高溫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正色道：“今日你來可是有什麽事？”
我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這件事以後再說，我還有其他事情想要麻煩你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我可否去看看如芷？”
高溫鈺笑道：“當然可以，我這就帶你過去。”“多謝。”
當我看到如芷是，她正蜷著身子，一只爪子抵在頭下，尾巴對著空氣一搖一搖的——睡著了。高溫鈺嘆了口氣，溫聲道：“如芷，起來……”
我趕忙阻止道：“算了算了，既然它睡著了，那以後再說吧。”
如芷大概睡得淺，聽到我們說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我們。
我楞了一秒，僵硬地舉起右手：“你好……”如芷眨巴著眼睛，滿臉疑惑。
高溫鈺道：“這位是春淮姑娘，那日就是她救了你。”
如芷的嘴角往後咧了咧，露出一個看似優雅但又有點……狡猾的笑？然後微微屈膝。
我站在原地，心道：這咋回事？
高溫鈺看著我，微笑道：“實在抱歉，我們狐族笑起來就這樣，天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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